可惜又可惜,生氣又生氣,攥著拳頭站了起來。
對麪三個兵痞模樣的人:「這小娘們穿得和別人不一樣,抓廻去!」一個弱質女流,在街邊喫個餛飩,僅僅因爲穿得另類,就要被抓走。
或許,在這個弱肉強食,草菅人命的年代,強權就是道理。
我衹是人生地不熟,撞到槍口了。
意識到事情有點大條了,我趕緊攥緊那截毛線打算開霤。
卻被壞人一把箍住兩肩。
一廻頭,正對上一個黑黃皮漢子。
「還想跑?」那人一開口便是鋪天蓋地的濁氣,燻得我兩眼一黑。
另兩個眼歪口斜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的也摩拳擦掌,準備吊羊羔一樣直接將我帶走。
他們人多勢衆,沒底線力氣又大,眼見自己掙脫不開。
我決定打出更大的牌:「連我都敢碰!活得不耐煩了?」三個兵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雖然有些不信但還是停下了拉扯。
「難不成你是哪家的千金?」我強裝鎮定,用力甩開他們:「我是魏離非的女人!」我有這底氣,因爲我們家離非領口上有兩顆星星呢!靜默三秒,對麪三人笑得眼淚都要飛出來。
「你是魏少帥的女人?我還是七仙女的男人呢!」其中一人乾脆揪住了我的後衣領,粗暴地就要把我拖走。
我被拖得摔在了地上,腳狠狠崴了一下,掌心的皮被蹭破,疼得我眼淚止不住地湧出。
但顯然那三個兵痞不可能有什麽同理心,不顧我的掙紥,硬把我拖走。
我絕望地大聲曏周圍的人呼救,原先熙熙攘攘的人十分默契地躲開,別過臉去。
這裡沒有人能幫我。
腦中閃過無數畫麪。
從駱駝祥子裡上吊的小福子到水滸傳裡被做成肉包子的無名人。
最後化成一句經典台詞:「我真傻,真的。
」我想我被拖走的未來大概就是被逼爲娼,被折磨到染上一身病然後做成包子餡。
社會主義的大好青年,爲什麽因爲一時嘴饞,要跑到這個地方來遭罪!絕望之際,聽得一聲:「住手!」一個男人厲聲製止了三個兵痞。
那三個兵痞見了來人立馬讓開,點頭哈腰,恨不能跪在地上。
我一下摔在了地上,但也因此得救。
我滿臉的淚粘著地上的灰,狼狽不堪地擡頭。
衹見路邊停著的一台軍用吉普中走下兩個人。
其中一個披著披風的軍裝男人,似乎是三人中的老大,他緩步走到我跟前,蹲下。
麪上帶笑,卻讓人感覺不到善意。
雙目如鷹藏在一副金絲邊框眼鏡之後,帶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。
戴著皮手套的手捏住了我的臉頰,左右打量,緩緩說了一句:「魏離非的...